蕃薯浇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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闽南农村老太林秀妹家住泉州泉港的一个村落,她是一个寡妇,独自把两个儿子抚养长大后,成为空巢老人。有时为了见儿子,只能打电话给儿子,撒谎说自己病了,让儿子回家带自己去看病。去医院开了药,私底下林秀妹又偷偷把药转手给卖了。林秀妹与儿媳妇不亲不疏,平日里也帮儿媳妇晒盐、捡海蛎。两个孙子和她也不亲。大孙子成天就抱着平板电脑,林秀妹给他买的玩具都不是他喜欢的,小孙子则被儿媳妇送到外婆家养了。 林秀妹觉得以前自己是“被需要”,现在愈发觉得自己“无关紧要”。可庆幸的是,她在村里有一个好姐妹青娥一直陪着她,还有一个追求者,村里的木匠阿水师一直仰慕着她。青娥也是苦命人,她一个人扛起一个家,丈夫无所事事,醉酒后就打她,只有在种田的时候,她才有片刻的清净,而林秀妹这里,是她的第二个“庇护所”。而当她偷菜被抓了,保安威胁要把她偷菜的照片贴在村里的电线杆上,林秀妹脱下戒指给保安,保住了青娥的面子。林秀妹一度患上了“腰缠蛇”(带状疱疹),中西医治疗无果之后居然请来了“土元师”,也就是江湖道士前来“作法”,在病患处用毛笔画上了某种符号,随后林秀妹似乎不治而愈。 意外来得太突然,积劳成疾的青娥猝然长逝。林秀妹的生活似乎一下子落空了。她是真真正正不被需要了。出门时失神忘了关火,差点发生火灾,电影里她第一回哭着对埋怨她的儿媳妇说抱歉。在与阿水师一起去看三角梅,踩水车,回家时发现椅子上摆着丈夫的遗像,另一边大儿媳妇怒气冲冲地找上阿水师,怒骂他老不正经,警告他别让她们一家人抬不起头。惶惑中,林秀妹梦到了青娥。她受到了触动,想为自己活一回。她穿上青娥留下来的腰鼓队的衣服,笨拙地学起腰鼓,像是完成青娥未继的任务。电影的最后一幕,林秀妹在理发时沉沉睡去,也不知只是睡去,还是永眠。镜头往外推拉,理发店的右侧挂着一个招牌,写着“从头开始”